特调处食堂无头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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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地摊食堂老板~

感谢老铁兰博基尼!

【伯力王子/花无谢】梦回吹角连营 2

slash前后不代表攻受

衍生。




2.

 

夜色澄净,仿佛傍晚的暴风从未出现过。

商队的人或坐或躺的靠着沙窝睡着了,花无谢却不敢睡熟,闭目养神,可却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。

一只蝎子爬过沙窝,一只苍鹰掠过天空。

他注意到伯力大王子那边值夜的人来回走过了二十七次,再听道苍鹰鸣叫时,他的脚步突然跑向了远方。

花无谢睁眼立时站了起来,手下意识去摸长枪时,可却什么都没有。

他,已经不是骠姚营的人了。

 

花无谢看到从帐篷里走出一个人,背着月光看不清人,只是见到那人身形矫捷地爬上沙丘,循着巡夜人的方向看过去。

花无谢想要看得清楚些,脚步刚一挪动,那人便回头看了过来,依旧朦胧地看不真切,可那人却盯着他看了看,滑下了坡,向着他走了过来。

花无谢向后退了半步,想着现在装睡是不是来不及了?

那人走得越来越近,花无谢才看清楚那斗篷和佩刀,长发和络腮胡,却是伯力王子。

“大王子——”

伯力走到他面前看着他:“你为什么醒着?”

“呃……”花无谢刚一张嘴,伯力打断他说:“要是胡说八道就免了,你骗不了我!”

花无谢咬了咬牙:“我听见有动静,巡夜的人去哪了?”

伯力上前抓着花无谢的领口:“你为什么能听见乍德的脚步声?”

正在此时,天空一声尖叫。伯力立刻看向天空,目光随即转向了沙丘外,伯力随从纷纷提刀奔了出来。

“大王子!”

“飒然叫了!”

“哦!听见了!”伯力松开了花无谢,“准备迎战!”

花无谢见状不对,拉着伯力的手臂:“到底怎么了?”

“沙匪。”伯力言简意赅,“带着你的人到帐篷里去。”

 

伯力带着随从爬上了缓坡,花无谢叫醒了商队的人,命他们有力气的扶着没有力气的躲进帐篷里去,他站在帐篷外,看着天上的盘旋的苍鹰俯冲下来,坡上随即响起了杀伐喊叫。

花无谢手痒的要命,可他身上连把防身的短剑都没有,他封紧帐篷手脚并用的爬上缓坡,刚一冒头一个人便摔了过来,连带他一起滚了下去。

这人爬起来以后捡回了刀,看着花无谢眨着眼睛看他,狞笑了出来:“沙暴来了!”

花无谢向后退了半步,扎好了架势,那人举刀砍来,他侧身躲过,抬手重击沙匪肘窝,原本举刀的手向后猛击上了自己的脑袋,他另一手随即砍向他的后脑。一般人此时早已该倒地不起,可这沙匪皮糙肉厚,只是晃了晃却仍旧没有倒下,像是恼羞成怒拖着刀疯了似的砍来。

花无谢急退几步,正退到了他堆放货品的周围,他转身跳上了货品,起身翻过了砍来的沙匪,在他身后重击后脑后心各大要穴,踹向两踝,那大个子脚一滑要向后倒,花无谢立时翻滚一旁,又翻身压在沙匪身上,伸手扳着他的头颈。

“咔嚓”一声。

花无谢拍了拍手起身,捡起了那人的刀,抬头看去,却见伯力站在远处正冷着脸仔细审视他。

花无谢瞪大眼睛眨了眨,忽然指着伯力身后:“小心!”

伯力转身时已经晚了,竭力躲避还是被刀锋划在了手臂上,他大吼一声,举刀插进那人的身体。

却不成想,从身体里又窜出了一个刀尖。

伯力皱眉愣了下,推开了已死的沙匪,看见了他身后的花无谢。花无谢看着他喊了声:“你怎么样?”

伯力看了眼:“死不了!”

 

沙匪见状知道讨不到好,带着残兵败将逃走了,伯力咬着牙骂了句:“我早晚要把他们收拾干净!”

“大王子!”众人回来时看见伯力受了伤,巡夜人乍德嘲笑了声:“大王子,你是美酒美人泡软了骨头,连几个沙匪都对付不了!”

大家一起笑了起来。

伯力指着他:“你抢我的美酒,还惦记我的女奴,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奴隶!”

乌库勒走到伯力身边看了眼:“大王子,单于听说你砍沙匪都能受伤,一定会把你这条胳膊砍断的,留着也没用了。”

“所以你把嘴给我闭死了!”伯力指着他。

花无谢皱了皱眉,看着一群人将伯力的伤当作玩笑,他们重新滑下了坡,各自喝水或喝酒去,重新睡去了。

花无谢远远看着伯力走到水边,喝水时看了眼伤口,虽是小伤却也终究不便。伯力洗了把脸,侧了侧头:“你不去睡觉,跟着我干吗?”

花无谢走上前:“你的伤……不用包扎吗?”

伯力纳闷的看着花无谢,随即轻笑了声,起身低声说:“千万别让人听见你说这种话,否则当即就会暴露你不是我们的人。”

花无谢眨了眨眼:“那你到底包不包啊?”

“当然不包,想让他们笑死我吗?”伯力要走。

“喂!不包扎死了怎么办?”花无谢皱着眉。

“你是咒我吗?我受这么点伤就死?”伯力瞪着他。

“可是——”

伯力不听,花无谢拉着他:“我不管你平常什么样,反正我看见了,你要是不包我全身难受,你要不就让我给你包上,要不你就干脆把胳膊砍了吧!”

伯力像是没听懂花无谢的话,听了半晌眨了眨眼:“你们汉人都是这样,还是只有你是个疯子?”

花无谢伸手朝着伯力受伤的胳膊捶了下,伯力一个闷哼压在嗓子里捂着胳膊瞪着花无谢,花无谢说了句:“在这等着。”

 

花无谢从货品里翻出些干草似的药团成一团放进嘴里嚼了嚼,随即吐了出来要给伯力糊上,伯力后退了几步:“你离我远点,这是什么!”

花无谢瞪大了眼睛又走近了抓着他的手腕把药糊了上去,伯力刚要叫出声一想又怕人听见硬是忍了下去,恶狠狠地瞪着花无谢,花无谢低头把药糊好,抬眼看着伯力弯着嘴角轻蔑地笑了下,伯力咬着牙说:“我能砍了你的头!”

花无谢没搭腔,摸了摸身上突然想起:“我的手绢呢?”

“别想要了!”

“拿出来!”

“滚!”

花无谢手指按住伤口上的药略一用力,伯力从嗓子深处哼了声,花无谢说:“手绢!”

伯力摸了摸身上,掏出来揉成一团的手绢扔给他,花无谢啧了声,把手绢叠好包在了伤口上系好。

“好了!”花无谢松开了伯力。

伯力松了口气,看了看伤口,又看向花无谢,花无谢歪头撇了撇嘴:“你一个大王子别那么小心眼!”

“你是个疯子!”伯力指着他骂了句,手拢了拢斗篷想离花无谢远一点,却突然脸色一变:“坏了,我的笛子!”

花无谢看着伯力摸了摸身上像是找什么:“怎么了?丢东西了?”

“一定是刚才在上面丢了!”

“是什么!”花无谢又问了句。

伯力没回答他,反而向着坡上爬了去,花无谢闭眼长出了口气,转身不搭理伯力向着另一边走,走了没有几步却仍旧不甘心,又转了回来跟着伯力爬了上去,心里把单于一家子问了一遍。

伯力在地上拨着沙子找,花无谢着恼地问了句:“到底是什么!”

伯力边找边说:“一个骨笛,这么长。”他比划了下。

“我叫你的人来一起找?”

伯力看了看坡下,连呼噜声都响起了,他叹了口气:“明天吧。”

花无谢撇了撇嘴,躬身下去开始划拉沙子:“你刚才在哪活动过啊?是不是刚才被砍那一下?那东西很重要吗?”

伯力皱着眉看了眼他:“你能不能不说话?”

花无谢不愿意:“我现在是帮你找我当然得问清楚了我又不是——”边说边往前走,谁知道脚底一滑便向后倒。

“啊!”花无谢叫了声。伯力一把抓住他的手拽回,搂住了腰稳定住他的身形,花无谢长出了口气,伯力摇了摇头,按着伤口处按了会。

“是不是刚才使力了,伤口又出血了是不是?”花无谢看着伤口,“让我看一下!”

伯力转身背对他不让他看,花无谢呸了下,小声叨念:“疼死你。”随即歪了歪头,弯腰下去摸刚才滑倒的沙地。

“是不是这个!”花无谢蹲下去摸起来一个东西举起来问。

“什么?”伯力转身没注意脚下有人,沙地松软,一个没注意就向着花无谢倒了下去。

花无谢被伯力结结实实压在了沙子上。

伯力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,花无谢闭着眼急喘了几口气:“快点滚下去,你以为你很轻是不是!”

伯力向着旁边翻身,两人坐了起来,花无谢递过去:“这个?”

伯力接过,吹净了沙子,突然笑了出来:“就是他。”

花无谢没注意,月亮已经西斜,而东方已经发亮,伯力的眼睛映着初初泛红的日光,明亮纯粹。

花无谢跟着笑了出来:“找到了就好。”

伯力对着笛子里吹了吹:“只是我不会吹,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声音,会不会被你踩坏了!”

花无谢冷着脸,抢过了骨笛:“我现在就给你踩坏!”

“哎!”伯力连忙去抢。

花无谢打开了他的手:“不会吹你还看什么看!”

伯力愣了下,看着花无谢从身上摸了块布,把骨笛的沙子都擦净,连同笛子中间的沙子都磕了磕,然后放在唇边。

“你会吹?”

花无谢翻了个白眼没理他,轻声吹了起来。

骨笛声音刺耳,花无谢连忙有吹了吹孔里的沙子,再次试吹了下,这次的声音悦耳许多。花无谢慢慢吹了一段,跟着吹奏的曲子缓缓地晃着。

伯力看着花无谢身后的天空慢慢泛红,将花无谢白皙的面容染上绯色,花无谢的眼睛看向了他,抬了抬眉毛,仿佛在说,看见了没?

伯力不知为何便笑了出来,由浅笑慢慢笑出声,说了句:“既是如此,你便帮我好好保存!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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